一个武汉ecupler的初识故事
特约记者:彭璐
联络员:罗心悦
排版:林铅量
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人口中听到这么多次武汉。
近一个月以来,微博的热搜过半都是关于武汉和疫情,我也习惯了每日醒来就拿起手机看看最新的疫情信息。在封城的日子里,网络是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。
那个我从孩童时期就熟识的地名,以十分艰难的情境在全世界面前展现。当看到武汉人在各地被发现感染和感染他人时,我总有一种自家孩子犯了错事还连累了他人的愧疚感。我有些畏惧地点开新闻下的评论,有带着偏见的激烈言语,但更多的是:武汉,加油。
封城的日子,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过,但也并不容易。
家中提前囤积好了所需物资后,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度过这漫长得仿佛看不到结尾的时光。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,在封城后便与我一起待在家里,这突如其来的假期,让我们一下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我父母的解决方案是看电视剧,少于四十集的都不带点开的,为的就是一个打发时间。而我在学习之余,开始捣鼓起各项曾经放弃的小爱好,我的爱尔兰哨笛在买来的一年后终于吹响了第一首歌,我的水彩颜料也时隔半年后响应了它的使命。
这些都让我获得了短暂的快乐,但疫情的阴霾也从未消散。
许多医院向社会发出援助的请求,前线医疗物资不足,那些医院的名字,是我熟悉得像爸爸、妈妈一样的字眼。在许多家庭陷入悲痛和苦难、许多医护人员正在生死一线中拼搏时,我的任何快乐好像都是不合时宜的,而因此带着羞愧。
在空气中都弥漫着阴沉的气息时,我看到了一组视频。那是一位阿姨操着标准的武汉话、对着窗外大喊:“有冇得人啊?要憋疯了啊!”接着一位大哥喊着回复:“是哪个啊?要无聊死了啊!哪个来吵个架啊!”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开心的笑了。
这就是武汉人,我们有自己独特的幽默方式去面对一切,我们可以一边骂骂咧咧:“像个苕(笨蛋)样的。”一边问:“要不要搭把手?”,也可以一边感动到哭,一边笑着说:“我信了你的邪”因为嬉笑怒骂,所以更加坚韧。我仿佛被允许了快乐。
只是偶尔看向窗外,半晌才通过一辆车,修了一半的地铁站停工了好久,路灯上的红灯笼都显得有些孤独,武汉给了我千百种印象,但从没有如此安静的一面。它应该是嘈杂的、热闹的、有烟火气的,是被广场舞阿姨占领的江滩、是有许多美食的民主路、是清风徐来的东湖、是钟声阵阵的归元寺、是永远有人逛的楚河汉街。它是我的家。
待春天的暖风吹到我的窗前,
我要到楼下的早餐店,
对着老板喊一句:
“师傅,来碗热干面,多点麻酱少点盐!”
本文作者彭璐,华政2017级外语学院学生。当华小青问起为何用“初识”二字,她表示:可能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吧,觉得家乡是最熟悉的地方,自以为十分了解家乡,觉得它普普通通,甚至可能有的人会讨厌自己的家乡,觉得它市井、平静得让人觉得无聊。高中的我是这么觉得的,然后就很想考到外地去,所以我来了上海。但是这次疫情,我第一次看到了我从未见过的武汉,它遭受着苦难,但却坚韧得能战胜一切的样子。封城后,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寂静的武汉,寂静到我十分想念原先那个热闹嘈杂市井但是温暖的武汉。因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武汉,第一次认真的去观察和思考这个城市,所以取名初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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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际晴云舒复卷,庭中风絮去还来
祝好!
与子同裳